Renaissance

【TSN/ME】分崩离析 BE一发完

分崩离析
短篇 一发完
配对:TSN Mark/Wardo
文案:悲伤的五个阶段 five stages of grief
除了OOC以外其余一切皆不属于我。

正文

一,否定 Denial

对于Mark来说一切发生的都太突兀了

当时的他正敲击着键盘,有节奏的敲打声就像爵士乐的鼓点一样在他的每个神经上跳动,屏幕上飞快更新的代码上让他十分受用,头顶的卷毛被飞利浦SHP2500式的耳机压出一条沟壑,没有仔细梳理的头发在他的额前投下稀疏的阴影。
或许是因为过于沉溺在0和1的世界里,他没有留意到Wardo向他冲来时皮鞋和地面刺耳的碰撞声。
他的思想在Wardo把他的电脑砸成废铁时被强行终止了
当他猛地抬头,看见Wardo的脸怒气冲冠的脸时不自觉地一怔,在他的记忆里Wardo一直是温和而礼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不满和怒火而显得扭曲。
Mark衬衫下的脊背不自觉地紧绷,有惊讶的成分,却不是因为愧疚和心虚
Mark并不是会心虚的人,先天的自持和后天的孤僻使他对任何含混,出自本能,冲动的事物嗤之以鼻,也因此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和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慎重和冷静的(至少大多数时候是这样)。他从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也从不会回头。就理智和情势而言,他并不认为把Wardo踢出Facebook是错误的,反而他认为这是他做出的相对正确的选择之一。
Mark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当时的“惊讶”从何而来。在此之前,当他百无聊赖之时他曾无数次推测Wardo知道合同真相后的反应。理智告诉他正确的预判会更易做出正确的选择。他记得在哈佛时他曾不止一次地认为Wardo的斑比眼是他最迷人的地方,他记忆中的Wardo的眼眸明亮又深沉。眼里有光,有mark。
在他的预判中,Wardo的眼里也许会包含被欺骗的怒火,被隐瞒的不满,被丢弃的悲伤。他可以理解Wardo的怒火,也预料到Wardo的不满。
可没有一种是像现在这样
他看着Wardo向后倒退几步,发红的眼眸中,沉淀着深深的失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Mark从不质疑自己的决定,他并不后悔……只是忍不住的遗憾。直到多年以后,当Mark回望从前,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去把那时候年少轻狂的自己一巴掌打醒,然后恶狠狠地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告诉他“你真他妈太蠢了”
多年以后的他终于理解了Wardo当日的诧异从何而来,Wardo和他在那时都还是意气风发,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他们还都未经历过人情的变故,命运的沉浮,Wardo那时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全部的信任就赋予Mark,这使他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相信他会被彻底的丢弃。

他默许了一切的发生。
在他眼里有些事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
其实这个念头早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早在Wardo冻结账户以前,早在加州的雨夜之前。一开始只是像惊雷一样转瞬即逝,可愈到后来,这个念头就像是癌症患者体内的毒瘤一样,在一朝一夕里渐渐地渗入了五脏六腑。
就事实而言,Wardo对facebook,对编程,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在某种意义上,这注定了荒唐的结束。
就像癌症患者一样,必须通过手术切除病源一样。虽痛苦不堪,却正确得无可挑剔。
,在他曾经的眼里Facebook很重要,利益很重要,股份也很重要,在他的眼里,Wardo对Facebook已经没有价值了。可那时的Mark并不理解,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幡然悔悟,Wardo从最开始时的帮助到一直以来的信任,都不是为了Facebook。


二,Anger愤怒
Mark只是在“情绪”方面迟钝,但他并不漠然。
“Anger”
Mark经常被Facebook的猴子们用“暴躁”形容,可是“愤怒”在Mark身上并不多见。他记忆中自己发过两次最大的火:一次Wardo冻结账户,一次Sean颇为嘲讽地把19000美元还给Wardo。

第一次
在他察觉Wardo冻结账户时,一向冷静的Mark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Wardo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只是想要你的注意……”
暴怒之下的Mark并不能理解,在这任性得甚至孩子气的行为,都是卑微的爱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Mark当时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这会毁了Facebook!!!”也许是因为过度的激动,一头卷毛颠簸而更加杂乱,他气急败坏地对Dustin抱怨,语速快的让Dustin有些头晕和恍惚,直到他口干舌燥后再闷上一口威士忌,然后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摔进沙发,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第二次
直到在Wardo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冷冷地对Sean说“你刚才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如果用第三人的视觉来看待这一切,Mark说着这句话的语气可以用平静来形容。甚至连训斥都不是,顶多算是……告诫……
Mark坐在昂贵的电脑椅上,脸上无悲无喜。
大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反转,“百万会员”成为了事实。
猴子们开始欢呼和鼓掌,可冷意从Mark的指尖像电流一样直至心底。这对Facebook而言是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但对于Mark而言,今天糟透了。
在一片欢呼雀跃声中,Mark显得格格不入,他恍若隔世地愣在原地,心底毫无波澜,因为欢呼声中没有他最想听到的声音。
他在内心里诡异的平静中开始审视自己,问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没有找到答案,只是在大脑的运转中,发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
他想让Wardo离开Facebook,可他不想让Wardo离开他
这有些惊世骇俗了,他在做过一切欺瞒和伤害之后发现自己居然离不开Wardo。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Mark都比Wardo更像少爷。在哈佛的时候,他就一直习惯着他所需要的一切都触手可及的生活,威士忌,电脑,金钱和无条件的信任。这一切都让他像个被宠坏的固执小孩子一样,毫无感激的接受,毫不包容的索取。
当他刚被冠上“Facebook CEO”这个头衔的时候,他眼中的未来确实像突如其来的海啸和分崩离析的地壳那样惊天动地,可他在最后才发现,在他心里这一切的却还是比不上那段穷大学生时期细水长流。

他也许应该早点意识到这一点。
当他真正寻回本心时,他想起了他刚进入哈佛时最初的梦想,在他的蓝图里,他会买一套依山而建的别墅群,和Wardo一起,一觉睡到大中午,然后他窝在椅子上编程,Wardo可以躺着床上看书或者继续研究他的气候,晚上也许Wardo会拖着他出去散步,他会不情不愿地走在Wardo旁边,把脚下的人字拖踏得啪啪响……
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Mark看到了Facebook对世界的影响,“最年轻的富豪”等等的光环围绕在他身边,他也知道自己会在大学的经济或者在编程的课堂上做成为案例或是议论文中的事实论据。
可在他的初心确实背道而驰。
他仍觉得自己失败。

三,协商
Mark忘记了是哪个蠢货曾自负清高地说过“哈佛绅士要用正规途径解决问题”
你知道吗?绅士从来不做他们想做的,只做他们应做的。
Mark不想循规蹈矩,他也厌恶作茧自缚。他并不觉得协商比上床更能解决问题。
自从百万会员之后,Wardo再也没有出现在Mark的生活中,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他也不止一次地担心这种情况会持续一辈子。不知名的感情压得他有些麻木,Mark是个不折不扣的理工男,他无法用自己贫瘠的词汇量来描绘自己的心情,就像是第一次喝酒时灼烧感从后头直至腹腔,或者是蹦极时举手无措的失重感,怅然若失。他头一次觉得编程是这样的枯燥无味,把自己锁在公寓里,然后保持着二十分钟一次的频率,不厌其烦地黑进Wardo的Facebook账号,只想找到关于他的一点近况,但他看见的只有数以百计的未读信息和从未更新的系统提示。
好极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客观的事实,Eduard彻底摒弃了facebook。

他收到Wardo的消息是在干个月后。他在Dustin的倒抽气中,慢条斯理地拆Wardo寄来的律师函。当然他的内心并不像他性冷淡的表情那般平静,如果Dustin仔细观察就会发现,Mark拆信封的手指几乎是颤抖地纠缠着。
那天的天气并不好,一路上都是汽车尾气的腥燥,Mark有气无力地将脑袋枕在车窗上。
Mark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在那个和律师周旋的房间里,过分冷清的气氛和凝固的空气使他烦躁得快发疯了。Wardo穿着笔挺的衬衫和修身的昂贵西服,领口的扣子规规矩矩的系好,一副西装革履的打扮,固执的将靠椅的后背面向桌案,他甚至连一眼都不想看向Mark。
Mark对这点毫不在意。他用目光描摹Eduard精致的侧脸和单薄的身形
他好像又瘦了
这是Mark得出的最终结论。
他丝毫不掩饰的目光很难不被注意到,Eduard的律师警示性的清清了喉咙,“Mr,Zuckerberg”
作为回应,Mark自然地转而把目光停留在了那扇百叶窗上,他透过缝隙看到了窗外的大雨。他的记忆和那个加州的雨夜模糊地重叠在了一起。
那天里他看见Wardo的头发被雨水粘成一缕缕贴在他的额前,水珠顺着凝固的发梢向下流淌着,Mark以为Wardo会难以抑制的质问和责怪他,但是Wardo并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多余,以至于他无法从所发生的一切里得到所谓的推断和结论,理智早已被大雨消磨得所剩无几,只留下了凌乱的情绪。他怅然若失的立在门口,眼里的燃烧的怒火早已被倾盆的的大雨浇灭,只剩下在风中飘散的轻烟。

“It’s rainy”这是Mark第一次发言。
在中伤,互揭老底,互相指责的之后,两拨人最终还是分道扬镳,这场充满情绪化的官司没有任何结果,就和他们的关系一样无疾而终。唯一的得失就是Wardo拿走了六亿的赔偿金。

签下协议的那天是天气很好。
Mark在协议上张牙舞爪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确定无异议后,这次官司终于收场。Wardo拿着协议书,起身,推门,离开。他甚至没有多看其他人一眼,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显得十分无礼,可他并不在乎。Wardo是个骄傲的人,他自有他的底线和自尊。他温文尔雅是因为他害怕失去给他人留下不快的印象,他争强好胜是因为害怕父母会失望,他的包容和照顾是因为他害怕朋友的离去。Wardo是个害怕失去的人,和他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Wardo走的很慢,他倚着墙,强迫着自己迈步。
今天的天气很好,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进入哈佛时,第一次见到Mark时,好像也是这么好的天气。

四,沮丧
Mark本以为Wardo会拿着那笔巨款和一点股份,继续研究气候,或者尝试着创业。他甚至有一种奢望——Wardo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那样,他们仍是朋友。
事与愿违
Wardo几乎断了和Mark的任何来往,甚至连股东的会议他也从不出席。
其实每次的股东会都是Chris和Dustin置办的,Mark对这类公关之事嗤之以鼻,每次会议里他的所做的事就是望着那个写有Wardo名字的空座位出神。

用Dustin的话来说就是,Mark很丧心病狂地黑进了Wardo的银行账户,然后翻了他最近所有的支出,然后他发现了Wardo买了去新加坡的机票,单程。
在Chris和Dustin的怂恿和搓使下,Mark按照飞机起飞的时间去了机场,他觉得就自己像个多愁善感的姑娘一样,他并不知道Wardo为什么要去新加坡,也不知道见到他后要说什么,他的大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这一次如他所愿,他在看见了Wardo,在人海之中,他就像发着光一样,Mark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冲上去,逆着人流,拨开不相关的人海,但他的手就在快要触碰到wardo的衣袖时,停住了。如果能用计算机术语来描述的的话——Mark的大脑内核在那一瞬间当机了。就像在太空失去氧气的一样,十余吨级的压力让他丧失反应能力,真空的压抑剥夺了他呼吸的能力。他在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他明白了Wardo要求新加坡的原因,Wardo需要新的生活,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他必须放手。Mark的手愣在空中,然后颤抖着收回。他站在原地,直到Wardo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Mark曾经偏执地认为他和Wardo不一样,但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人在卑微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回到Facebook总部之后,他黑着脸面对Chris和Dustin的追问,等把他们推出总裁办公室之后,Mark打开了电脑,踌躇了很久,用Facebook给Wardo发了一封邮件。
“对不起Wardo”
他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话“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他按下了发送键。

一个小时,到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他没有得到回应。

希望一天天消逝,从此Mark就开始一头把自己扎在工作里,他的最高纪录是连续八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地打代码,直到Chris在他的红牛里面塞了一把安眠药,这次行动才被强迫终止。

Mark虽然是工作狂,但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称得上是自虐般行径,他需要通过工作来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渴望的所有,金钱,名誉,声望,情谊……他曾经得到过的一切,这些散发着光芒的事物,都趁着无人可见之时,在他心里消磨地黯淡无光。
五,接受
Mark曾在脑海里一千次设想再和Wardo重逢时的光景,他们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周围有什么人,在早上还是晚间……他甚至连见面后的表情都认真地排练过,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仍是举手无措。
再遇见Wardo已经是五年后了。
是在一个晚间的酒会上,我知道你一定要问Mark这样的宅男怎么可能会参加酒会,这就要归功于Chris和Dustin了。
尽管Mark的私生活仍是得过且过,已经年过三十的他曾经光洁的下巴上也出现了胡渣,他经常忘记刮胡子,常年穿着同一款式的衬衫,不修边幅地一年四季踏着一双人字拖,不过他也接受了所谓上层社会的交友方式和行事原则。(虽然他对这些事仍一点也不擅长)在Chris和Dusin的强烈逼迫下,他开始尝试了西装革履的行为模式,尽管这是在他年轻时候最嗤之以鼻的生活。
酒会上,Mark窝在人群的角落小口地嘬着香槟,每一个试图上前搭话的人都会在Mark糟糕的谈天“技巧”下自讨没趣地走开。被强行拖来的Chris和Dustin只好赔着笑脸帮自家总裁圆场,尽管如此Mark还是觉得在这里度日如年,事实上他只呆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受不了了。他垂着头,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沉默得和周围的人像是被隔离成了两个世界,甚至还有好几个老家伙把他错认为侍者。
他突然无端的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一次是和周围愉快的人群格格不入的,他微闭着眼回忆,最终还是大脑里仍是一片空白
“先生,能帮我和我的朋友拿几杯香槟吗?”纤细的女声在他前面响起
好极了,蠢女人。Mark在心里恶毒的说,他昂起头。
当Mark回想起这个瞬间时,他总会忍不住地感叹命运居然是这样的戏剧化。
如果说他曾经一千次设想和Wardo的相遇,那这就是第一千零一个场景了——
他昂起头,一脸被冒犯了的神情望向那个女人,却在目光触及站在女人身后,正和他人交谈的Wardo时,愣在了原地,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感官被拉伸到极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不自觉放大的瞳孔和猛烈跳动的心脏。
本来脱口而出的恶毒讽刺被硬生生塞在了喉头,他感觉自己连怎么呼吸都快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噢天,对不起我很抱歉,是我冒犯了,我是说我没能认出来……”
Wardo礼貌地冲刚才的聊天对象举了举杯子,脸上仍是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他转身,看见了一脸惊愕的Mark。
然后的发展就是​Chris和Dustin大声嚷着“嗨!Wardo”并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直到他们三人寒暄完了才把注意力转到仍愣着原地的Mark。几分钟过去了Mark的精神还处于缓冲状态,他拼命回忆自己曾预想过练习过的所有语言动作表情,然后他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Wardo.”
“Mark,”Eduardo笑着念出他的名字,眼里是温柔的光。
时间真得能冲淡一切啊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Wardo搂着刚才将Mark误认成侍者的女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Mark记得Wardo的笑颜,像日出时的向日葵,柔和而温润,那女人则是一边得体地与他们握手,一边带着两片红晕,含蓄地笑着。
Mark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温文尔雅的商界新秀,一个想必也是富家千金吧,Mark看着那女孩,和他一样自来卷的棕发,沽蓝的眼睛,他们真般配啊。
就像所有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他们在一起聊了很多,关于彼此的近况,关于事业,关于理想,关于家庭……他们都很默契地对当年的事情闭口不谈。最后Mark笑着举杯祝福他们,然后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苦的酒。

Mark知道自己是被Chris和Dustin扛回来的,“喝点香槟都能醉成这样我真是服你了“Chris挖苦道。Mark只是以一句随意的“去你的”作为回应,他栽倒在沙发上,眼里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Dustin第一次发现,Mark沽蓝的眼睛在刺眼的白炽灯光下泛着像Wardo一样的焦糖色,瞳孔像是被遗弃的玻璃珠一样灰暗的有些失焦。他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向Mark,他不得不承认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Mark醒酒已是深夜了,可他甚至不清楚他自己到底醉了没有,他只是觉得大脑有些昏沉,心脏跳动的力度让他感到了压迫式的的疼痛。
当然,Mark此时凌乱的情绪谈不上失落,也不能说是嫉妒,他很清楚,他比任何人都热切地盼望Wardo能收获幸福,只是当这份幸福里没有他时,他仍觉得遗憾和难过。
Mark最后一次黑进Wardo的Facebook账号,可以看出来他虽然并不想用它,但因为工作不得不或多或少得有些接触。可他仍没有回复自己。
Mark赌气般的把所有的邮件一一翻了个遍。
他最后在“草稿箱”的栏目里面看到了这样一封未被发出的邮件。
“我记得那次零下几度的室外,记得窗边的公式,记得加州的大雨,记得摔下的笔记本。可是你我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很短,没有署名和日期,也没有收件人。
Mark第一次把脸埋进颤抖的双手中,泣不成声。他从不是廉价的悔恨,他是在哭自己的冲动和愚笨,哭自己来不及的表白,哭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Mark一心想拾起他们曾经的美好,可它就像孩提时候用玩具吹出的气泡一样,就在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微小声音,然后碎在风里,分崩离析。

END

私设有点多,语言贫乏
感谢每一个看完全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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